“救救我。”

＊

晚上九点半。

许睿谢绝了方谦送他回家的提议，说自己搭乘地铁很久就能到家之后。目送着方旬开着车带着方谦离开了。

他在路边来回走了二十分钟，确认没有人跟踪他之后，打电话给了查尔斯。

十分钟后，查尔斯把车停在他面前，许睿上了副驾驶座。

他没有和查尔斯说话，查尔斯也不会轻易聊天。车子里显得异常寂静，夜晚城市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一束一束的照进车里，又消失不见，让这气氛有些微妙。

许睿望着车前的路，车辆奔流不息，信号灯来回交替。

＊

——“他父亲的死……我很好奇，董事长能跟我说说吗？”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端上了桌，俩人开始用餐。

方谦拿着叉子，慢悠悠的卷意大利面：“你好像很感兴趣。”

“雇主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我是挺感兴趣的。”许睿耸耸肩，卷起面塞进自己嘴里。

“方旬回来跟我说你答应了我，可是我完全没有正在和你合作的实感。”

许睿说：“刚才我跟雇主打了个招呼，说我要和你吃饭。”

“你还会实时汇报？”

“做贸易项目的时候，上司会时时跟进进度，习惯了。”许睿顿了一下，说，“这也是他跟我说的，要是你有什么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他。”

方谦扬起眉毛。

“他想阻止我，我跟他说我的职位比你低太多，上司找我吃饭我没办法拒绝。我的原话是，‘我去看看他是什么主意，回来跟您汇报’。说了这么多，有合作的实感了吗？”

方谦忽然笑了起来，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有了。”

“所以您要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他的现状，我也想请您满足我的好奇心。”许睿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黑道里的合作方都称兄道弟，互不相瞒，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链条有一处有了问题，车子就动不起来。而现在我对我的雇主一无所知，我觉得很难受。”

方谦伸出一只手去：“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保证互不相瞒。”

许睿摆摆手，拒绝了代表合作达成的握手：“那就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不然我完全没有正在和你合作的实感。”

方谦笑了。

“方和的父亲叫做周鸿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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