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02

当学生们迫不及待的涌向隔壁教室时，里面已经被布置好了。

一个穿着奶牛饲养中心工作服的年轻男人站在讲台上，旁边用支架支撑起来一个约有两米长的胶囊型瓶子，瓶身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四肢都被固定住的成熟奶牛。它被蒙着眼睛，耳垂带了一个写着332的红色耳标，赤裸白皙的身体上贴着数十个银白圆形感应片，将监测到的数据传到瓶子右上方的小屏幕里。

而最让苏明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不只是奶牛的心跳，呼吸以及各部分的反应都被监控，更是它的嘴巴、鼻腔、尿道、女穴，甚至是肛门里都被插着细细的管子，里面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空气，营养液或者其他不知名的液体，从里到外完全剥夺了奶牛的身体控制权——他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自主进行。

“这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学生们还是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奶牛，兴奋的指指点点，苏明挤在人群里怜悯地看着这个的男人，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忿忿的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一愣，转头发现是他们学校常年年级第一，被称为才貌双全的闻玉墨——对方家境贫寒脑袋却极为聪明，是他们中学为了提高升学率用大笔奖学金拉拢的人才，刚一进校就以清冷脱俗的外貌闻名遐迩，因性格冷僻不合群，还被起了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但是这次闻玉墨就一点也不冰山了——他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呼吸粗重，一双墨眸望着那被像是什么器件一样关在胶囊里的奶牛，愤怒的脸都红了：“就算是自愿签订协约也只是一名员工而已，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这还是人吗？奶牛是人又不是什么玩具！”

你说的也是我想说的，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大家该喝的还是会喝——苏明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对方紧绷的肩头。

当年这公司刚成立的时候，的确有部分人在见识到他们如何对待奶牛后抗议过，声势浩大，最后还闹到了政府上层。但是那些贪污枉法的蛆虫们被每三个月特供的延年益寿奶牛养软了嘴，几次游行都不了了之，奶牛饲养中心的订单倒是翻了几番。

人类总是选择性地漠视与自己有利益相关的人或物。

这个教室是原先废弃不用的音乐教室，中间的讲台呈圆形，周边的座位被设置的比讲台高出一些，学生们站在上面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个遥控器，看着大家各就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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